地点
诗文库 注释
元 · 张起
 押麻韵
别来越树长为客,看尽吴山不是家。
辍耕录:张起四明人,有诗名。尝作一联云云,未几卒。诗亦有谶欤?
偈颂五十一首 其三十七 南宋 · 释大观
 押冬韵
片段悠扬点太空,卷舒无地觅行踪。
业风有意相交辊,又复从龙过别峰(赴育王辞众)
按:以上辑自《庆元府大慈名山教忠报国禅寺语录》
偈颂五十一首 其十四 南宋 · 释大观
 押庚韵
倒拈折箸搅沧溟,无限鱼龙暗里惊。
一笑机关轻捩转,东湖午夜月华明(退院)
按:以上《庆元府智门禅寺语录》
偈颂五十一首 其五十 南宋 · 释大观
监本倔强,匙挑不上。
絷空云蒂补虚空,陆地滔天翻白浪。
暗中拈出定命竿,鹘眼鹰睛迷向当。
老和尚为谁没齿更穿龈,从教疑杀天下人北涧和尚忌日)
按:以上辑自《庆元府阿育王广利禅寺语录》
诸暨姚公步谒宗祠祖墓止族兄鲁斋先生之琴宅蒙族人次第招饮留十一日始行作诗记事兼留别得六章 其四 清 · 姚燮
 押词韵第七部 出处:复庄诗问卷七
绀云郁万莽,结岫如鸡冠。
十二将军峰,浣水南与环。
列祖六七茔,灵魄妥其间。
祭无亲子孙,遥遥踰百年。
大父丹峰公,少孤心力殚。
每嗟支水存,不识昆崙源。
半生苦探访,稍稍闻绪端。
搜荆得遗墓,既得心始欢。
按:自高祖大嗣公迁居镇海,生曾祖禹文公兄弟二人。禹文公之逝,先大父丹峰公尚少,既长,欲编葺家乘,而大父兄弟行六人皆不知祖所自出。嗣是先大父凡于同姓聚族之地,辄躬索谱乘考证之,竟得之暨阳之姚公步,并于大坟、金钩诸山得翊二公以下遗墓,无一失者。遂议归族人年例费,使永远祭埽之,至今犹然。遂使命脉存,不忧中断残。逡巡柏下,再拜泪汍澜。
隆教院重修佛殿记隆兴元年二月二日 南宋 · 王存之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九七、《四明图经》卷一○
孔氏之忠恕,老氏之清净,释氏之慈悲,教异心一,未可差殊观也。
心本一心,法无别法,今天下建孔子、老子宫、释氏殿,皆崇奉之。
独吾夫子以元圣素王之道,为万世衣冠礼乐之主,虽自天子,亲屈万乘之尊而钦祀之,以示尊师重道。
老子宫次之,至于释氏殿宇,不问通邑大都,虽遐陬僻左,海滨山峤,皆建以修香火。
其取甚廉,其成甚速,其宏丽雄壮,金碧映照,备极工巧甚侈。
天下多得而议之,以谓瞿昙本以寂灭为乐,枯槁为心,而其裔从而大之,有若帝王之宅,过矣。
韩昌黎力诋而攻之,是识其二五而不知其十也。
崇饰殿宇之意,此在吾儒之所常见,而不少思耳。
召伯听讼,明于南国,其后人不忍伐甘棠焉。
甘棠凡木也,因止召伯憩于其下,至于民之子孙见其木如见召公,思之至也。
夫思之既至,钦心乃生,钦心既生,虽雄以土木,绘以丹青,朝夕想像之。
如佛在世,为恶者自悔,为善者自勉,于财不悭而乐施,则义可以施乡里,于道愿得而精进,则心可以敌生死。
是殿之设,岂小补哉?
隆教院在县之东偏,居山狭中,去海甚迩。
昌国之民居山者以耕凿为生,濒海者以渔盐为生,其中捕网海物,残杀甚夥,鯹污之气溢于市井,涎壳之积厚于丘山。
又其狃于习气,动以劫杀为心,不闻夫子之忠恕,不见老子之清净,不识释氏之慈悲。
今幸邑有学以养儒士,有宫以安道流,此寺又建,寺以教民为善,使之知有慈悲,则盗贼化为君子,亦有渐矣。
虽然,此特建立之一法耳。
昔者佛在灵山,与天帝释游,至一所,曰此地可以建殿,帝释即以草一根植其中,曰建殿竟,存之
谓帝释犹未洒洒,地在何处非佛殿,何地非殿基,佛已多了一问,帝释又多了一草。
隆教老人请以前休末后句示诸山,谨记。
隆兴元年二月初二日左儒林郎、知昌国县王存之撰。
按:《四明文献考》第一一八页,明抄本。
刘伯寿 北宋 · 吕大钧
 出处:全宋文卷一七○四
某近与乡人讲乡饮、乡射之礼,惟恐乡乐音节不明。
虽传得胡安定所定《雅音谱》有《周南》、《召南》、《小雅》十数篇,而犹阙《由庚》、《由仪》、《崇丘》、《南陔》、《白华》、《华》、《驺虞》七篇。
按:《宋元学案补遗》卷一,四明丛书本。
再乞外申省劄 南宋 · 卫泾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三四、《后乐集》卷一四
某晚学荒陋,再尘班列,行及二年,每惧无以补报。
今春尝乞补外,更试民事。
忽冒恩除,控辞不获,黾勉就职,期以秋凉复申前请。
继有出疆之役,兹幸讫事。
兼亲老守官京口,昨苦脏腑之疾,虽已安愈,人子之心日夕系念。
若得少需官次,庶几往来侍旁,便于省问。
欲望朝廷特赐敷奏,除一在外待阙差遣,实便私计。
按:十一月十八日奉圣旨,除直焕章閤、知庆元府,填见阙。
友恭堂记绍熙四年八月1193年 南宋 · 洪迈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一九 创作地点:江西省南昌市
友恭堂者,鄞江汪氏所立也。
汪望于歙,宗家几十室而九,至于处鄞则由正奉公始大。
公用文学行谊表儒先,数随计偕,讫弗售。
晚以经授井邑,从之游户外屦满。
丰滀不施,天实开二子,联翩奋白屋,策高第。
念平生辛苦,每约老去归休,必同居,践昔贤风雨对床之乐,盖豫名其堂
已而双立朝,讲读诸王邸。
高宗履位,少君以旧学擢郎天官,不幸早世。
长君独翱翔宦途,握乡部使者节,隮贰太府,称一代名卿。
用未渠究,不能媚合时宰,袖手家食历年多,遂得偿夙心,考卜西湖之上。
四子十孙,奉先志深笃。
仲子尚书公入从出藩,单俸稍所赢,益屋且百间。
纠集群从,春秋伏腊,敬荣整爱,中外怡怡简简,迨女妇妾仆无一啧言。
家风翕清,四远羡唶,跂瞻斯堂,若挹蓬峤。
谓予托契同年,命之记。
顾年衰笔顿,思与愿横,而伻来自东,绪请至五六,终墨墨不可,乃即其实而书之。
呜呼,人非父母不生活,由父母而降,亲莫兄弟如也。
天生羽翼,分樊墙而尔汝之得乎!
弟弗念天显,不恭厥兄,兄不念鞠子哀,弗友于弟,圣人之戒如此。
田氏骨肉仓卒分,青天白日摧紫荆,上穹之应如此。
彼颛己顾妻子,废忘天伦,直禽犊而冠耳。
然则朝于是,夕于是,父基而子肯堂,为世准的,其有功于名教为何如哉!
欧阳公美海陵许氏孝弟著于三世,以为凡过其园者,望其松竹,登其台榭,思其宗族,自一家而刑一乡,由一乡而推之无远迩,予谓斯堂则然。
予与尚书公知闻阅岁四十九,投分为最厚,每一相逢,叹其日进乎道,特棋弈一事如寸弯强弓,与初时不少异,亦见其居心无竞,益足以章其盛德云。
公名大猷,字仲嘉,未老即谢事,恩及诸房,今直敷文阁学士,而太府公少师
绍熙四年八月廿二日焕章阁学士宣奉大夫提举隆兴府玉隆万寿宫魏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五百户、食实封贰伯户鄱阳洪迈记。
按:《四明续志》卷一一,咸丰四年刊本。
军中记事诗 其十五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豪韵 出处:咄咄吟
知他鼻祖在阴曹,境主何堪此劫遭。
更有窎门残阯在,神灵岂独怨红毛。
按:宁波城隍庙,廊下塑黑白二无常,状极狞恶。𠸄夷见而喜曰:「此我祖也,何得屈居下位?」乃毁城隍神及鬼判像,而迁白无常于中座,迁黑无常于旁座,朝夕顶礼焉。窎门山土谷祠山阴会稽二县常遣家丁于此办差。川兵夜过境,欲索船夫及纸烛心红,适办差者已入城,川兵不能待,怒毁神像及祠门而去。土谷神他处皆称「城隍」,惟四明称「境主」,见钱大昕鄞县志》。
军中记事诗 其一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庚韵 出处:咄咄吟
岭南高筑受降城,魋结披猖自败盟。
仰见雷霆天怒赫,轩弧舜戚复东征。
按:𠸄夷之扰我海疆也,自两广总督林则徐、闽浙总督邓廷桢大学士琦善伊里布,或主战,或主抚,两载于兹,终无成局。上乃斥林、邓等四人,命靖逆将军奕山参赞隆文、杨芳统大兵赴粤进剿之。战稍却,𠸄夷益猖獗,奕山等遂竭帑藏,及洋商伍、潘等姓,银六百万两厚犒之,𠸄夷乃罢兵。时新任闽浙总督颜伯焘、浙江钦差裕谦犹主进剿之议,故𠸄夷自粤引兵而东,攻陷福建厦门。未几,又陷浙之定海镇海两县及宁波郡城,裕谦及四镇王锡朋郑国鸿葛云飞谢朝恩死之。事闻,上震怒,复命扬威将军奕经、参赞文蔚、特衣顺,督师赴浙,并饬各省会剿云。
军中记事诗 其十七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青韵 出处:咄咄吟
花筒巧样制流星,镕出红铜乍发硎。
愧我鸠工浑未识,旧图传自火龙经。
按:仆自宁波反命后,将军令监造飞火铜枪五百具。形如大花筒,长一尺二寸,围四寸,中容火药四两,上有枪刃,下有木竿,点放时,宛似流星,谓可烧夷船篷索。其式来自黔中提督段永福之故物也。《火龙经》,明东宁伯焦玉著,专言火器之书。
军中记事诗 其三十五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真韵 出处:咄咄吟
血海倾翻万火轮,貔貅分队压城闉。
突烽冒烬捐躯死,我亦垓心误六人
按:初,张应云命宁波监生胡我鉴、武举人叶长庚召募乡勇二百五十九人以听调遣。胡与叶皆籍隶慈溪后山北,所募乡勇多系乡里,不听驱使。将军遂命投效知县钟英及仆往弹压之。迨进兵时,此路乡勇未经札调,钟英谓坐糜粮饷,不用则不如弗募也,坚欲进战。仆亦怂恿之,遂同从九品程福基带赴宁波西门。适遇总翼长段永福按队进城之时,谓乡勇不应在前,压入后队。而月城中地雷既发,火燄四起,夷人大开北门,(即永丰门。)转从小路蜂拥而至,后队反当其冲。乡勇头目陆承毛大光、韩大林等六人为炮轰毙,馀众亦溃散。
军中记事诗 其二十三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寒韵 出处:咄咄吟
号令谁登上将坛,运筹呕出锦心肝。
饱闻夜夜钱清路,蜡裹花笺送一丸。
按:将军札饬投效人员随同张应办事者共七十馀人。应云深恐军机漏泄,除同知舒恭受、知县叶坤一二亲信之人密议外,皆不得与闻。而舒、叶诸人又用宁波漕书陆心等为心腹,由是与将军初议日渐相反,而军机亦尽泄矣。时将军驻札绍兴,应云逐日所办军事,夜必密函报闻。应云既为陆心所绐,密函中禀报之事半属子虚,而将军据之入奏,凡伏入宁波者十七队,伏入镇海者十一队,几若收复二城易如反掌云。开兵时,仆实在宁波骆驼桥,后在将军幕中见密函,乃云仆与镇海人包祖才同带南勇五百人,设伏招宝山抢夺炮台,是则仆亦茫然矣。
军中记事诗 其十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删韵 出处:咄咄吟
金牛顿隔万重山,一月犹称火速还。
恼杀江风连夜急,又催雁信下云间
按:浙抚刘韵珂以将军久驻苏州,颇多疑忌,𠸄夷陷奉化之信,故令驿中迟递,延至二十七日,始自杭达苏。将军得报入奏,而珂之摺久已批回。将军怒,严查迟递之故,欲惩办驿官,继知旨出韵珂,乃遂隐忍中止,然已奉上谕申饬矣。将军谓驿吏多贻误,且来文每被私拆,恐有漏泄,派员别设水站,以通往来。既而进驻杭州,有密札诘问张应云伏勇一事,特遣家丁尚禄赍往曹娥江,乃尚禄问路于驿吏,误曹娥吴淞,遂北走松江府,迨其回营,而宁波已败绩矣。
军中记事诗 其三十九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东韵 出处:咄咄吟
小队弓刀气自雄,衔枚疾走向江东
昨宵可奈田夫绐,竟误师期到日中。
按:游击刘天保进攻镇海,甫及城下,群夷按队而出,枪炮齐发,我兵惟以长矛及双手带(刀名)接战,无一人携带鸟枪者,势遂不支,退至十里亭,遇前锋策应凌长星,合兵复进。时天尚未明,黑暗中以鸟枪乱击,夷人亦间有伤亡,然终不敌其炮火之猛烈。天保右臂中一枪子,晕坠马下,旗鼓既失,队伍遂乱。夷人复以火箭来射,而我兵益不支矣。时总翼长朱贵因取道慈溪,昏夜不辨路径,误走入凤浦岙,翌日亭午始至骆驼桥,而前军业已败归。贵欲合兵再进,天保、长星均不之应,其部下尤怨愤,咸谓朱将军迟延不救,致我败绩,哗噪而前,几成奇变。张应云从中调停之,始得解,而亦不复鏖战矣。
军中记事诗 其四十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虞韵 出处:咄咄吟
头敌苍黄奋一呼,飞丸创重血模糊。
怜伊到死雄心在,卧问鲸鲲歼尽无。
按:金川土守备哈克里攻夺招宝山炮台,群夷用大炮俯击,而火性炎上,不能命中。屯兵登山最趫疾,猱升而上,抢入威远城。群夷将遁,适一夷船自金鸡山剪江而至,用炮仰击。哈克里遂不支,退下山麓,遇前锋策应聂廷楷,相与布阵,将复鏖战。时夷兵数不及三百,见我兵众,不敢冲突,相持久之。乡勇头目谢宝树奋怒先进,误中炮子,仆入深涧中,馀众见而欲遁。时刘天保、凌长星已自镇海城下败去,廷楷恐腹背受敌,遂亦弃营退归骆驼桥。谢宝树者,河南祥符县廪生也,善技击,误入红胡子教,县官欲捕之,故窜名乡勇籍中,思立功以赎罪。及被伤,为其同伴抢归,铅子深入腹中,谋出之而无术也,呻吟一昼夜而死。临绝时,大声问其同伴曰:「宁波得胜仗否?夷船为我烧尽否?我则已矣,诸君何不去杀贼耶?」仆适闻之,不禁泪下。
军中记事诗 其十三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麻韵 出处:咄咄吟
堂启金丝咽暮笳,皂旗谁卫素王家。
不堪翠馆双鬟女,忍抱羌浑作小𡡳。
按:伪钦差大兵头仆鼎查,〔录者按,仆鼎查,原作𡂈<口鼎>喳。书中洋人姓名,往往缀以口旁,字多生造,无法输入,因酌情去掉口旁,下同。〕为夷酋之长,安突德(即晏士达拉)、祃礼逊、麻公太三人伪称水陆大都督,郭士立伪摄宁波府,卢卜旦伪摄镇海县事,巴噂(即巴吉)伪摄定海县事,劫夺货财,奸淫妇女,宁波一城,荼毒尤甚。府学大成殿为其巢窟,郭士立日练夷兵于此。(嘉庆初,金鹅贼徐添德犯邻水县举人甘冕梦先贤仲氏示以书「子路之神」四字于皂旗,插当四门,贼炮裂,遂奔溃。)仆鼎查间日入城,一至其地,盖不敢轻易离船也。土娼殷状元有二女,招赘郭士立为婿,其义子虞得昌乘势擅作威福,出入用提督余步云所弃之仪仗,势颇烜赫,人皆称为「虞二舅爷」云。「𡡳」字不见字书,《海岛逸志》载夷人称妻曰「𡡳」,作平声,姑从之。
军中记事诗 其四十二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侵韵 出处:咄咄吟
潮打梅墟浪迹深,乘潮楼橹织江心。
谁牵一笮粗于臂,横作千寻铁锁沈。
按:梅墟居宁波镇海二城之间,江面最狭,而夷船进犯之要道也。张应云谓此处必须从中截断,俾𠸄夷不能互相救应,故令举人冯镕约计江面丈尺,两岸打木桩,铸一大铁鍊锁之,以阻截夷船来往。因鍊重桩弱,沈于江底,时迫不及再铸,遂以竹缆代之。及宁波开仗时,果有一火轮船自镇海闯潮而至,船大缆细,遇即迸断,而𠸄夷反因此知我岸有伏兵,驾炮来击云。
军中记事诗 其五十一 清 · 贝青乔
七言绝句 押青韵 出处:咄咄吟
天花古刹怅重经,殿角凄清响梵铃。
昨夜军容犹在目,风镫吹落万春星。
按:天花寺在曹娥江畔,将军驻兵其地,以待张应云捷音之至。而应云所最倚重者宁波漕书陆心等,谓其能句通汉奸为内应,一俟外兵四集,即将夷酋郭士立等擒献军门。及大兵既发,心自贼中先期奔至,报称师期已泄,夷酋警备严密,不能缚致云云。军中得此信,将士已群议蜂起矣。既闻前营失利,人心益摇,随员阿彦达等遂有退兵之议。时方有鉴于前次进兵之弊,特雇役夫四千馀人以备用,而投效知府金石声弹压过严,役夫鬨散,声彻将军左右。阿彦达谓军心已乱,请于将军曰:「武官不宜言走,吾辈文官,即退逃岂为懦怯耶?」举人臧纡青独曰:「为今之计,宜进不宜退,一退则众心瓦解矣。若云新挫之后不利速战,则上虞一县,僻在山谷,进屯其地,亦可徐图再举。」阿彦达等不以为然,哗争至更馀不决。将军以好言相解,谓姑俟明日再议。夜半,文参赞长溪岭帅众退回,声言夷兵猛烈,不走且踵至。将军信之,下令军中宵济而退。天明,纡青将入帐再议,而军士已无一留者,遂大忿,唤小艇归绍兴,侨寓民家,不复入戎幕。初,将军麾下,直言之士首推纡青,将军亦颇敬信之,故文武各员尚多顾忌。及其既离左右,遂各便其私图,而军事益不可问矣。